谢卿惊恐万分:“大人!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您怎么说动刑就动刑呢?!”
冉元白不为所动,指尖撑着额头,似乎只这点功夫,便已是疲累极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老老实实,我自然不为难你。可如今你一派胡言,想要诓骗于我,我怎能轻易饶你?”
他说话间,张素已拿着一枚五寸长的铁针到了谢卿面前。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他们要去哪里?”
谢卿盯着那尖锐无比的铁针,身上冷汗涔涔,眼泪全不听指挥地往下落。
他不知这针要扎在哪里,可他是最怕疼的,过去就是床上有一点不如意,也要将客人踹下床,这针这样粗,扎哪儿都能去他半条命。
“他们……”他呜呜哭着,“他们要出海。”
他不改口风,张素没听冉元白叫停,那针就这样扎了下去。
上刑最紧要是够痛,还不能要了性命。铁针扎的不是别处,正是谢卿的指甲与肉间的缝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