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样,他还在继续安慰急坏的小井。
“别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这么多年,只有在小井面前,虎子才会用这样无奈的语气说话。
在其他人面前,他就像只警惕的刺猬,别人一靠近他就张开刺去扎伤所有人。
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但他怕像在村里一样,出现一个他没有防备到的坏人。
只要一个,就可以毁掉他和小井的人生。
他不敢赌,也不愿意赌。
虎子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一会儿听见小井在哭,一会儿又听见那些欺负他们的坏人在笑,又一会儿好像他到了一个特别陌生的地方,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
心口好像有什么很重很重的东西压着,而且那个东西还越来越重。
喉咙口仿佛被人拿火在烧,拿烟在熏,又干又痛。
手脚更是沉得不行,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往下掉,整个人都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踩住的东西,就这么一直往下掉。
而一直守在床边的小井则发现,不管他怎么喊虎子都没了反应。
他彻底急了眼,飞快跑下楼去找宿管阿姨。
只是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再加上暑假人比上课的时候少了些,阿姨就没有一直守着,而是去了食堂。
小井独自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校园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找谁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