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摎淡淡看了一眼,却随即收回目光看向焦灼的战场,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道:“不许!”
校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赢摎又对另一校尉下起了将令:“左路有急,且率三千弓骑兵,助之。”
“是!”被点将的校尉当即领命道。
“赢将军!”那单膝跪地的校尉闻言,却越发不解道:“将军如此部署,枉顾前线危急,不恤战士性命,更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与那庸医何异哉?”
此言一出,高台之上,噤若寒蝉。
当面驳斥上将,还以庸医作比,简直就是指着嬴摎的鼻子说他是庸将了。如此犯上之语,这在秦军之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赢摎闻言,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可以忍受手下的不平、不敬,却绝不容许有人敢于挑战秦军赖以立足的军法。
定眼看去,那人虽单膝跪地,然一股子不服、不屈之色已然跃然面上,观其颜色,不是孟姓族人还是何人(孟、西、白,秦国老牌氏族。),怪不得有此底气敢在此放肆不已。
众将看了看脸色有些发青的嬴摎,又瞅了瞅不服不屈的孟姓校尉,当即齐齐起身,一边拖着孟姓校尉后撤,一边向嬴摎告饶不已。
嬴摎见此情形,却也不好再多追究,说到底还是自己资历太浅,换了不说武安君白起,就是王龁或是司马错将军在此,旁人敢多说一句话?好在,众将也算打了个圆场,赢摎也便放下了杀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