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虽说不拘泥于一家一姓之言,但如今经学讲求的就是家学渊源,师承和家承被极为看重,因而那二十名经学世家弟子,集体发力,直把长沙门客逼得哑口无言。
欧阳野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先人刨起来说道几分。
分明便是太学大获全胜了。
那位江东顾郎虽出自乡野,说起来确实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最后更是釜底抽薪:“今日长沙献书,我等只见得隶书文本,恐怕那原本是否是真正的蝌蚪文写就,也未可知。不如将原简给我等传观,我等之间,治学籀文、科斗篆者数不胜数,一见即分明。”
就在此时,湘阴侯世子拔出腰间佩剑,锋芒直向顾预:“住口!我大燕以武立国,今朝江河日下,皆为你等儒生所误!现在竟然连一个乡野村夫也能与本世子同堂,是可忍,孰不可忍,必杀你以正王道!”
张祭酒吓得差点背过气,只剩许长歌厉喝:“欧阳野!此乃西京,王畿之地,不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