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昱的眼神不由得停顿了一秒,她当他质疑自己找了个庸医,便淡淡地笑了一声:“我亲自开的方。”
川昱移开视线:“这不是解决问题,这是回避。”
“可是,爽啊。”
她回答的语气里有一丝狡黠,川昱又想起了羊圈里那只蹬他的小羊羔,很轻微地笑了一下。
何遇盯着川昱看了几秒,说:“川昱,你勾引我。”
夜晚的沙丘寂静无声,她的话清晰、暧昧,就像羽扇撩抚着湿润的脖颈。
川昱敛起神色,知道她胡闹的瘾儿又冒头了,脸色一沉,低低地回了她两个字:“神经。”
何遇笑了一声,故意将身子往他身边又移了一点儿。
这次川昱没躲,脸上的神色也镇定。
她挨着他,并肩待了一会儿。沙地上起了风,“呼呼”的,吹得她羽绒服上的大毛领直往脖子上凑。
何遇很清楚,他还得干正事,紧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取下了那条毛领。
“我困了。”说完,她将那条领子圈在了他脖子上。
暖和,也痒,就像她一样,好姑娘,带点儿蔫儿坏。
川昱说:“好。”然后看着何遇钻进帐篷里后又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