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却是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他跳了跳脚,指了指池时,“哪个……哪个喜欢你!快别说了,再说天都黑了。池时八成连池瑛买的宅院在哪里都不知道!咱们还是快走……”
“哎呀,我确实不知道,家中产业太多,谁有功夫一一记着!”池时说着,翻了个白眼儿,率先上了马车。
这天寒地冻的,谁耐烦站在门口吃雪粒子。万一把手给冻伤了,谁给虚目擦灰?
待她一上车,陆锦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雪地上,池时踩出的脚印,低下了头。
陶熏看在眼中,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轻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你我二人今日出了这个门,便要切记,他日不要再成为第二个阿爹了。”
他说着,回过头去,看了看陶将军府的门匾,这里到底是他生活过许多年的地方。
在很小的时候,他也是人人羡慕的对象。高门大户的亲事,多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联姻,他的父亲母亲,却是有着真感情,方才成亲的。
父亲时常将他架在脖子上出去游玩,他很会说好听的话,经常逗得母亲咯咯的笑。母亲很会踢毽子,踢得很高很高,有一回踢到了屋顶上。
父亲一手抱着他,一手抱着母亲,飞了上去。屋顶上很久都没有清理,在夹缝里生出了一朵小野花,那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