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语慌忙移开目光,低声道:“咳咳,那个……是……是这件冤案里唯一幸存的原告。”
“哦。”
为什么会觉得失落?你在期待着什么?
秋月白在心里问自己,可是并没有答案。
关在天牢的人里,最多的是两种,一种是江洋大盗,犯了天大的案子,普通的牢房又关不住,只好放在特制的牢狱里看管;另一种是朝廷命官,嘴里稍微吐出点消息都足以让整个朝廷晃上一晃,多少人想要封他们的嘴,要他们的命。
而天牢之中又另设瓮狱。墙壁,地面和顶棚都是三寸厚的百炼精钢,防守严密,机关重重,且不准任何探视。向上不能飞,向下不能打洞,不管是劫狱还是刺杀几乎都不可能。能被关押在这里的,要么是身手在江湖上都少有对手,要么是知道很多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
秋月白既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
而血刀,既是第一种,也是第二种。
风不语按照秋月白的要求,把她安排在了血刀旁边的牢房里,留下随身带着的钥匙以及一截照亮的蜡烛。蜡烛从一指长烧到只剩下半指高,也就到了她与风不语约定的时间。秋月白趁着守卫不注意,撬开门上的送饭口,开了门锁来到血刀的牢房外。
住在秋月白对面的血刀自从她住进来,就听见对面有声音。但血刀并没有心情去关心究竟是谁被安排在了自己对面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