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韩方园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那据您所知,郑文惠和她丈夫的关系怎么样?”方龄不想引起韩方园的抵触情绪,便迂缓地问道,“她有跟您聊过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吗?”方龄这么问,当然也是有的放矢,现实生活中,有些话越是面对熟悉的朋友,反而越是难以启齿,但对萍水相逢的朋友,则可以一吐为快。
韩方园“嗯”了一声,抬眼瞄向方龄,似乎想从方龄眼中读出些什么,斟酌了一会儿,语气不屑地说:“她那个男人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对老婆不好也就罢了,孩子躺在病床上都那样了,也没见他来医院看过几回,更别说帮文惠分担了。”
“他对郑文惠不好?”方龄抓住重点追问,“怎么个不好法?”
“他就是个病态的人,在外面对所有人都温和大度、有求必应,一副义气大哥的模样,可一回到家里,面对老婆孩子就跟个怨妇似的,有事没事都阴着个脸子,要么一声不吭,要么语气硬邦邦的,说话能噎死人。”韩方园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道,“别跟我说是因为刑警工作辛苦,人家文惠也是警察,还照顾着孩子,还得操持家务,不更辛苦?我跟你说,这种男人就是惯坏了,越是对他好越是不知珍惜,总觉得家人伤害得起,成本低,自己舒坦了,压根就不会在意老婆孩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