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有其代价。”他说着,把手臂从她手中挣脱,“但我们仍然有机动性,法拉肯没有。”
她观察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有时很难看穿他的想法。他所说的机动性仅仅是指给军事权力注入活力的行动自由吗?不一定,厄拉科斯的生活已经安逸得太久。无处不在的危险磨炼出的敏锐嗅觉可能会因为久不使用而生锈退化。
“是的,”她说道,“但我们还有弗雷曼人。”
“机动性,”他重复道,“我们不能蜕变成步兵团。那么做太傻了。”
他的语气惹恼了她,她说道:“法拉肯会穷尽一切手段摧毁我们。”
“啊,你说得对。”他说道,“这也是一种主动性的形式,一种我们过去所没有的机动性。我们有道德准则,厄崔迪家族的道德准则。为此,我们总是付出买路钱,而敌人是劫掠者。当然,这个限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两家同样灵活,厄崔迪家族和柯瑞诺家族。”
“我们绑架母亲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这点和其他原因一样重要。”厄莉娅说道,“我们仍然有自己的道德准则。”
他低头看着她。她知道刺激一个门泰特,让他进行计算的危险。他刚才就计算过她,她当然意识到了。然而……他仍然爱着她。他一只手拂过眼睛。她看上去多年轻啊。杰西卡夫人是对的:他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来,厄莉娅一天也没有变老。她的面部线条仍然很像她那位贝尼·杰瑟里特母亲,十分柔和,但她长着一双厄崔迪眼睛——多疑、严厉,像鹰眼。而现在,这双眼睛后面隐藏着冷酷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