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咔挞”一声关紧,只听走廊里顾诺一轻快的脚步声,阎小朵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拉风的跑车离去,心里充满了愧疚。她总是给他带来麻烦,他看上去也很不耐烦,可能是顾忌她的面子吧,所以忍着没有说。
她一整晚没睡,现在也是头痛阵阵,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眼帘渐渐沉重难以抬起,要进入梦乡时,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阎小朵愁苦着一张脸前去开门,竟然是一份国际快递和一张明信片。
邮戳显示荷兰。阎小朵有些恍惚,她以为那个栗色长发的男人此后便销声匿迹了。快递里只有一枚做工精良的郁金香书签。
明艳的荷兰风光印在长窄的明信片上,大片的郁金香花海,远远伫立的风车,还有尖顶的房屋。何逐的字如其人,洒脱狂放,光是那一排字就直勾人心:本想着从此遗忘,才知是自欺欺人,不知世界上还有多少这样的傻瓜?在港口吹着海风,思念却已飘向尽头……
寥寥数语,却总是如此直白,虽然除了收件人他并未再提及她的名字。阎小朵想起了那个阳光穿过树叶缝隙的下午,何逐拉着她的手坚定不移地向前走,而她却辜负了。
阎小朵把明信片夹在了日记本里,合上本子的一瞬她想起了什么,又重新翻开,时光回到了五月二十八日,阎小朵欠顾诺一五万块,还有一张待还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