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活着,那我们便都得活着。”婉儿看上去冷峻坚定,“皇后说的那些死士、兵器是不是真的?”她只为确认而问。
“哪个世家没有门客,哪个亲王没有幕僚?稀松平常。”李贤没有正面回答,恰恰说明武后所列的几大罪状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联络朝臣、集结禁军也是?”婉儿说到了重点,“殿下当知这是身居高位者的两大忌讳,为何犯了糊涂?”
“我很清醒,知道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这也不是为犯忌讳,你想好的托辞都说不通,我是真的打算——”
婉儿去掩他的嘴,制止说:“有些字眼,有些话,无论如何不能说、不能认。”
李贤握住她的手:“她总不能明目张胆杀了我。”
“暗箭难防。”婉儿沉郁着,“事到如今,只能找人顶罪。”
“我没罪。”李贤正色道。
“好,当是我措辞不当,那也要找人承担风险。”婉儿不想与他做无意义的争辩,改口说。
他带着轻慢低声问:“你都看好了谁?”
“太子冼马刘纳言和你的近侍——”婉儿略作停顿,“赵道生。”
李贤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嘴唇一颤:“这就是你打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