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房里也没堆什么东西,搭个床倒也是可得。
向松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意,“好,能有个地儿住就成了!”
瞧着一个铁血汉子沦落到如此地步,好月心中也微微有些泛酸。
见他就要走,好月又唤住了他,“你今夜,住哪儿?”
向松回道,“城外两里地有一个破庙,倒也能遮风挡雨的,我现如今在里住了半月有余!”
刘君子还记得他十八两将那匹好马卖给自个的事儿,看了眼好月,径自道,“反正大哥迟早是要住的,不妨如此,我等会子就回去拿两床棉被来,今儿个就给大哥搭床罢,现如今天气凉了,夜里更冷,莫是着凉了!”
向松年过四十,为人本就是个懂眼色的,知晓这事儿的得由好月做主,便又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好月。
四目相对,他那眸子里满是血丝,瞧着十分疲惫。
“就按舅舅说的办!”好月没有意见,便又招呼着向松坐下,“正好午饭来了,大叔也坐着一道吃罢!”
向松自然是拒绝不肯,但好月与刘君子都劝着他吃,如此,这才复又坐了下来。
想来向松许久未曾吃过东西,不过是一顿很平常简陋的饭菜,他却吃的极香极香。
知晓他吃不饱,好月将自己那份给了他。
苏南见着也不忍心,亦是将自己那份也给了他。
如此,他才是将将吃饱。
待腹中有食之后,那本是萎靡的人瞧着也有了些许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