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抱到了另一辆马车上面,身底下的锦被一下子变得很柔软,像是跌入了一团棉花里,她睡了这么多天薄薄的硬板,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重新装起来,这会滑入被子里,几乎能救命一半。
不由的,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手指微微一僵,而后坐在了她的旁边,隔着披风瞧着她。
江浸月只觉得怪异的很,朦朦胧胧倒是看见了男人的轮廓,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分清这到底是谁。
可惜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不然早就撕开了披风,一巴掌把那男人扑打在地。
麻痹,谁是谁你还吱个声儿,搞得她现在到底是往生路上走,还是往死路上走都没有数。
男人手伸出窗外,对着外面打了个手势,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
江浸月呼吸清浅,感受到了马车内的碳炉火烧得很旺,这一整个马车空间都暖和的厉害,刚刚她掌心里面落下来的那片雪花,此刻黏黏腻腻的,与他掌心里沁出来的潮湿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