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Max睡意完全散去，睁着黑亮的眼睛眨啊眨。
“只能吃一块哦。”夏有光把他抱到楼梯的毯子上，“先上去把鞋子穿好。”
吴曜表情复杂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看着乖乖上楼的小男孩，声音里有几丝颤抖：“他是……”
夏有光微笑：“陆有湖的儿子。”
吴曜不敢相信，踉跄地夺门而出。
很快，外面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以及王超他们那群不知所以的追问：“老吴，你去哪？”
直到听不见车子的声音，夏有光紧紧攥着的拳头才慢慢松开。
陆有湖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清静了，只剩下夏有光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长桌边，对着几乎没怎么被人动过的一桌食物。
“他们都回去了？”他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
夏有光的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盯着地面某一处，没有看他，语气幽幽的：“吴曜说，林染曾自杀未遂。”
“嗯。”陆有湖淡淡地应一声，是她意料之中的平静。
“因为你？”
“……”
他的沉默让夏有光觉得空气凝固了。
夏有光抬头，不管何时看他，他都是那么冷静，似乎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很难让他动心。
忽然之间，两人像隔着茫茫的大江大海。
她什么也不再说，站起来，走进房。
而陆有湖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张了张口，拳头微微紧了紧。
第十六章 相信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