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彻底冷了脸。
天知道当年他带这孩子做完体检后是什么心情。
年仅十七岁的女孩子,浑身都是旧伤,断过肋骨,折过膝盖,五脏六腑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难怪瘦得跟个柴火人似的,是他按着人在疗养院住了好几个月,才慢慢养出了人样。
彼时看着那些检查结果,他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年过四十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雨沉浮的大叔,在医院走廊无声哭了好久。
却没想到,那些累累伤痕中,竟有那两兄妹的功劳!那时候他们可在孟家好吃好喝地过了好久呢!迟婳更是整天贴在孟金枝身边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
忍了忍,靳风道:“你孟摇光这个名字,以前和他们相识的时候,他们知道吗?”
“当然,毕竟我失忆之后,唯二清楚记得的,就只有自己的名字了。”
靳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重重的一声响,顿时吸引了许多目光,包括刚刚抵达片场的陆凛尧。
靳风此时却顾不上那些了,他气得要死,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地痛恨道:“明知道你就是孟摇光,他们居然还敢在孟家享受一切?!她居然还敢光明正大叫金枝妈妈?!他们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如果有那些东西的话,我当年也不会差点死在大雪里了。
靳风反应很大,孟摇光却早就过了愤怒的时候,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愤怒过,哪怕是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孟迟婳的时候,她也只是感到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