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设在流浪滩下游的炼油厂,保密级别跟钢铁厂等同。
可见大都督有多重视。
刘长顺正打算找个什么理由给三位老帅解释。
只听得甲号井的负责人章龙举着铁皮喇叭高喊道。
“压力表异常!”
“快!”
“抽出钻头!”
刘长顺拔腿就往前跑。
在这里,他才是最专业的那一个。
快速抽出合金钻头,一样危险。
万一底下是天然气啥的呢?
擦出点火化咋整?
“章龙,加大注水!”
“钻头慢慢拔!”
显然,刘长顺的提醒来不及了。
只听得噗嗤一下。
钻杆周围喷出十几道黑色水流,直冲上天。
油腻腻的黑雨倾盆而下。
摸了把脸,刘长顺惊喜地一蹦三尺高。
“出油啦!”
“自喷井啊!”
“慢慢出钻!”
甲号井边的十几号人都被浇得跟黑泥鳅似的。
就连其他井口的,还有三位老帅的人马也跟着遭殃。
可这时候,谁顾得上黑油的肮脏。
他娘的,这是喷涌的黑色黄金。
是老天爷的馈赠!
所有人只剩下发亮的双眼,很多工人都跑去帮忙。
鲁大昌等帮不上忙的人都兴奋得手舞足蹈。
很快,钻头拔出来了。
沈麟发明的钻头尺寸很小。
打出的井口也就十五厘米。
可这碗口粗喷涌而出的油柱,竟然高达三四十米,直冲天际。
在鲁大昌等人看来,这一天喷下去,得出多少油?
三吨?
五吨?
还是十吨以上?
一口井,每天给的税钱,就得十几二十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