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这就去找柳太医!或者,别的大夫也行。”黎雁蓉生怕寒韵来抢她手里的针囊,索性拿着针囊直接往门口跑。
“回来!”楼妙璇喝道,将半褪的衣衫往上一拉,就转过身来,冷冷说道:“如果你想让西侧院那些人看我的笑话,那你就去!”
黎雁蓉顿时停下了脚步。
楼妙璇继续缓声说道:“柳太医先前已经来过了,以他的医术,甚至都没能看出我中的是草蛊。更别说,能想出以针术阻断草蛊生长的法子了。靠他,是不可能了。”
“可至少,他懂针术。”黎雁蓉不甘地说道,“你让他扎什么穴位,绝无扎错的可能。”
“可这样一来,”楼妙璇无奈地叹息,“殿下就知道了,外面那些人都知道了。”
黎雁蓉怔住。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妙璇……”黎雁蓉一下子哭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来京城,是要跟你过好日子的,不是看着你去死。你死了,留我一个孤零零地在这里,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死的。”楼妙璇笑着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黎雁蓉孩子气地努努嘴,有些不情不愿,却还是走了过来。蓄满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雁蓉!”楼妙璇真是哭笑不得,伸手来擦了擦她的眼角。然后,伸手来拿她手里的针囊,从她那握得死死的掌心里,一点一点试着把针囊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