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我朝着那个孤独的黑色身影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参加七喜父母的婚礼了吗?这句话我没有问出口。
他不回答,像是没听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你去哪?”
“我吗?”我转身打开壁灯,首先看到的是越泽苍白的一张脸。
他点点头。
“我去跑步。”以前为了保持身材,我每天早上或者晚上都会慢跑半小时。现在,这仅仅变成一种习惯,一种无论前行的路上出现了何种阻力,都能让我保持情绪平稳而不至于崩溃的习惯。
“我也去。”他说,像是不确认自己发过声,他又低声重复,“我也去。”
那晚的我并不知道,他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中,体内像是有一只桀骜不驯的野兽,在左冲右撞地想要撑破开他的身体,他已经承受不住,觉得自己随时会爆炸,会死掉。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宣泄这份痛苦,而这时候,我刚好出现了。
我们去公司的健身房换上运动服和运动鞋,拿上两条干毛巾,从公司出发,沿着车流量较少的马路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