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枝末节,分明是有迹可循的。
我却只顾着深渊中的自己,自以为是地认为他的反常是情绪激动时正常的反应,把他的行为合理化。
原来生病的不只是他,还有我。
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涌上心头,我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听着他细匀平稳的呼吸声,鼻子不由得发酸。
夜深人静,再次回到这个无比熟悉的环境,忙了一整天的身体也很是疲倦,我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梦里乱糟糟的,不仅有我和陈序相处的画面,梦境里也出现了我的父母,和筐筐、丢丢,还有我后爸以及我那个十一岁的弟弟。
惊醒时我才发现时间堪堪过了凌晨三点。
床上的陈序也醒了,正靠在床头,眼神怔怔地望着我。
不知道脑袋还犯不犯糊涂。
“清醒了吗?”我问。
“清醒了,很清醒,十分清醒。”陈序很积极地回答。
……这反应肯定没清醒。
我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手腕,又用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
看到他的烧基本上退得差不多了,我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