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马思晴把那张纸直接扯下来扔了,换了新的纸:重新开始。
马小步忍无可忍,嗷地一声哭了,手一松,笔掉在新换的纸上,墨污了一块。
懒惰,不练字,不爱惜纸笔,你反了天了,我看你就是找打。马思晴声音尖利得像锯子。
韩晓龙也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把马思晴拿镇纸的手按住了:
不能这样了,受够了真是。你这么折腾他太不象话了,你要打你打我,这么大一个小孩儿你还想他成书法家啊,是,我知道你这么大就能写了,可不是谁都像你啊。你有本事你厉害,那有些本事天生的,他没有你能逼出来么?你要是把他打坏了怎么办,你,唉,你是怎么了今天,你吃错药了?发神经啊?
对,我就是神经病,我生的孩子我还不能管了,都是你们惯的,等到惯坏了,你们都该说他妈没教好他了。马思晴眼泪哗哗流,让韩晓龙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马小步看着妈妈哭,自己不敢哭了,他过去抱着妈妈的腿:我错了,妈妈你别哭了,我写,我现在就写。
他战战兢兢地拿笔画线,一边画一边看大人脸色,画得更是曲曲弯弯。
我就这点本事还能教你了,你要是好好学,将来你看着自己写的字,就能想起妈妈……你要不学好,妈妈死了都闭不了眼睛。马思晴哭得站不住,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