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昨天看到那幅珊河的时候哪怕是一丁点,一丁点的触动和伤感我都没有看到。她看着那幅珊河,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在看一张与她毫不相干的白纸。”
戚乐蹙眉。
“谁都不知道,我当时都他妈快疯了——”
当时他狠命用指甲掐着掌心,掐出了一道道血印子,他都不疼。
但是他心里痛啊。
于岿河颤抖着仰起头,霜白的指节插进发根,方才喊得沙哑的声音有些呜咽:
“任望珊,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你回来好不好。
小前桌,只要你回来。你的后桌会跟你认真道歉,他会带你回去,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把你关在门外了。
我带你回长安道好不好。
我们回家。
Chapter 19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2001年4月10日 星期二
10:30 AM
林深提着行李和公文包,在登机口皱着眉:飞机又晚点了。
那一年林深二十五岁。这是他在任氏的第三个年头。没家底没背景的他,靠着985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高学历,多国语言的优势以及吃苦上进的个性,得到了任幸川和望溪的赏识。
任幸川和望溪也算是白手起家,2001年的时候还没有开那么多的分公司,资金周转也总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林深在其中帮了不少的忙。这一次,他要代表任氏去和日本一家位于奈良的企业交流合作,出差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