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流了多少血呢。”
钱玉簪幽幽一叹,“这些天,我好似做梦一般。明明身子就在那里,却偏偏不能控制。”她顿了顿,继续道:“更有些时候,分明知道不对,也还是满脑子都是眼前的尖锐之物,和诸多自伤的法子。”
“若不是今日一遭,我就好像困在这幅躯壳里,明明知晓外界,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渐渐失去了清醒。”
唐金玉垂眸,温柔地抚过对方微凉的额头,又为她盖紧了被角。
“没事,都过去了。”
钱玉簪微微一笑,“是了,都过去了。”
她眼神有些飘忽,流露出几分怀念。
“都过去了……等我身子好了,便去送送他。”
唐金玉心头一动,轻声问道:“那个他,可是叫你挣脱不得,郁结于心之人?”
钱玉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带着略微苦涩的笑意。
“若你不介意……”唐金玉坐在榻边,拉住对方的手,试探道:“可否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