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似乎应该是妻子才应当做的……
苏婉兮咬了咬唇,隐隐有些后悔。
只是都已经上了马车了,若是现在再叫停了马车,又再赶回去,似乎有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苏婉兮长长地叹了口气,努力说服着自己,她是他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应当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
叶清酌的马车苏婉兮此前坐过一次,对里面的布局倒是有些印象,便从暗格之中拿了茶叶和茶具来,又取了火折子将马车中的炉子点了起来。
马车停到大理寺牢狱之外的时候,苏婉兮正好将茶煮好,将茶倒入了茶杯之中,才下了马车。
叶清酌尚未出来,轻墨上前同守在牢狱外的狱卒说了几句话,那狱卒便从小门走了进去。
苏婉兮在马车外静立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大理寺监牢的铁门打开的声音。
苏婉兮转过头,就瞧见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几天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身朱红色的长袍,外面披着她那日匆匆给他披上的披风,身姿仍旧挺拔清绝,脸上是如往常一样的冷漠淡然,不见丝毫的狼狈,仿佛他并不是在牢中呆了这么几天,只是出门两三个时辰归来而已。
苏婉兮觉着眼眶有些温热,却生怕被人瞧出了什么端倪来,连忙低下了头。
叶清酌的目光在苏婉兮身上打了个转,便淡淡地收了回来,沉着冷静地缓步走到了马车旁,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