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婶面上尴尬,想去捡起缸子,被姜篱先捡起来了。
这缸子一看就是经常被砸的,上面的瓷都掉得差不多了,底子也都凹进去一块又一块。
“姜知青,对不起啊,我侄子他就是受伤太久了,情绪不好,你别生他气。”
姜篱笑笑:“没关系。”
屋内男声声音拔高:“看了那么多医生都看不好,我这脚是好不了了,我求求你们了,别管我了行不行?”
“我以后就安心做个废人,你们不要一次次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随后便是女人压抑的低泣声。
姚婶咬咬牙,让姜篱先等等,自己一个人冲了进去。
姜篱犹豫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进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除了几把椅子和一个缺了角的矮柜,堂屋里什么都看不到。
要不是旁边房间里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姜篱还以为这是个废弃的屋子。
她慢慢靠近那个房间,站在门口就看到有个瘦到快脱相的高个男人正坐在窗户边。
男人长相不错,浓眉大眼的,鼻梁高挺,皮肤很白,不像姚婶口中所说的壮汉,倒是像从前的病弱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