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铀已经埋没了居民的腰部,进而埋没了他们的脖子。学者们借助仪器尚能看见某些被父母举在头上的孩子,不久,这些孩子也被埋没了,合成物质很快地吞噬了那些最高的房屋。G岛就这样消失了。
当城市被淹没之后,当自然的创造热情枯竭之后,当天空渐渐明朗,最后一批花朵飞落在广袤无垠,不见一个岛屿踪影的金属海洋上之后,当学者们看到G岛一无所存之后,他们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然后卢士奇长叹了一口气:
“谁能预见这个呢?”
“没人能够,昂里科,”罗莎说。
“可是,”卢士奇犹豫着,“我似乎应当承担一部分间接责任。”
“是我按的电钮,”从扩音器里传出爱因斯坦悲哀的声音,斯波尔已经通知了他。
但是大家都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想方设法地安慰他。斯波尔毫无困难地向老师证明,无论是他,还是卢士奇,或是任何一位物理学家,都不应受到任何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