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听得有些意外。
“如此甚好。”
若大哥能去除身上的‘怪病’,哪怕只是压制,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此时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印证。”
她看着田氏,开门见山地道:“可否将衣袖卷起,让我看一看你的左手手臂?”
田氏听得一愣。
姑娘这话……怎么跟太太在苏州那晚所言这般相似?
可是,对她的身份来历皆一清二楚的姑娘为何也会想到要看她的手臂?
田氏虽是不解,却仍是将左边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了半截手臂。
那条手臂白皙纤细,同脸上及手上刻意经过修饰的蜡黄肤色宛若天差地别。
而那白皙的手臂肘弯处,却有着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疤痕在。
张眉寿微微皱眉。
“这疤痕是从何而来?”
“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自幼便有的。”田氏道:“看起来应是烫伤或烧伤所致。”
“怎偏偏烫在了此处?”
按理来说,手肘内侧应是极不容易被烫到的部位才对。
田氏有些困惑地看着神态若有所思的女孩子。
此时又听女孩子问道:“可还记得这疤痕之下,原本是否有着一块儿胎记在?”
胎记?
田氏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臂上的那块疤痕,没有犹豫便摇了头。
“当真记不得了,且也不曾听母亲和身边人说起过此处有什么胎记。”
张眉寿却觉得极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