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自己的研究不仅证实了亚伯拉罕关于焦虑与罪疚感的发现,并用自己的视角说明了这些发现的重要性;而且还进一步将其发展,将它们与儿童分析所发现的许多新事实结合在一起。
当我分析婴儿期的焦虑情境时,我看到了来自所有来源的那些施虐冲动与幻想的根本重要性。它们涵盖了最早期的发展阶段,并且在这些阶段中达到顶峰。我也看到早期的内射与投射过程,导致极度恐惧及迫害性的客体与极端的“好”的客体一起在自我内部建立起来。这些形象(figures)被理解为婴儿自己的攻击冲动与幻想,也就是说,他将自己的攻击性投射到内在客体上,形成了早期超我的一部分。从这些来源中产生的焦虑被附着上了罪疚感,这些罪疚感源自婴儿对他爱的第一个客体的攻击冲动(内在与外在皆然)。【参见:我的论文《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1928)。】
在后来的一篇文章【《象征形成在自我发展中的重要性》(1930a)。】中,我通过一个极端案例描述了一种婴儿焦虑的病态影响。这种焦虑是被他们的破坏冲动所唤起的。我的结论是:最早期的自我防御(不论是正常或不正常的发展),是针对攻击冲动与幻想所引发的焦虑而出现的。【在《儿童精神分析》(The Psycho-Analysis of Children)一书的第八、九章中,我从各个角度更加完整地阐释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