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姣微微地侧过身来,将一只酒窝对着我,仿佛是用这只酒窝回应了一声:“嗨!”
接下来不知说什么好,我们竟一齐弯下腰,从河滩上捡起一颗石子,然后一齐扔了出去。一道弧线高凸,一道弧线低平,两个石子同时在河中激起两只水圈。当两道波纹碰在一起时,肖姣冲着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指着水中不散的波纹说:“这很像一样东西。”
肖姣说:“你不要说出来。”
肖姣仿佛已明白,我指的是她脸上的两个酒窝。
我说:“你若是长发披肩,我就能肯定自己以前见过你。”
肖姣说:“我前天还是留的长发,来这儿之前,舅妈桃叶将它剪短的。”
我迅速抓住这个不带有任何羞涩意味的话题。
我告诉肖姣:“这是我一天之内,第二次听人提起桃叶的名字。”
肖姣回答:“这是很自然的事,离开桃叶,青滩的话题就没有风韵。”
我马上问:“那个屈祥是怎么回事?”
肖姣说:“没有屈祥,青滩就没有筋骨。”
之后,肖姣问我,是否去过青滩。我说暂时还没有,不过已决定接受邀请,到青滩走一走。肖姣没有接我的话,我理解为这是女孩正常的腼腆,也不将话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