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年被少校收留,他就在这四年如一日地招待客人。直觉告诉他,或许最近真的会发生什么事吧,毕竟这么久以来,这是酒吧为数不多的歇业时间。
而且比起往常,这两天来找少校的人好像成分比较复杂,那些退伍军人即便没有醉醺醺的模样,或者穿着一身常服,那也能从举止仪态看出他们的军旅生涯。
而今天,他已经从好几个人脸上察觉出那种普通人绝对不会有的警惕,给人的感觉简直像是来了某某调查局的特工,抑或是潜藏多年的逃犯。
他们进来后通常不会多看克莱尔一眼,大部分都是直接头也不抬地走向那扇通往后院的小门,即便样子看起来非常陌生,却又显得十分轻车熟路。
一直到凌晨,今天进来的十几人却没有一人往出走,这让克莱尔忍不住怀疑,后院里是不是有某个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当然,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去多打听。
但在大概两三点钟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不到半个钟头,随着零碎的敲门声,老卡尔提着一个厚重的大提箱,让他帮忙一起抬上车去。在装箱完成之后,克莱尔本想帮忙把货箱扣锁插紧实一点,却没想到手一滑,那个提箱直接跌落在地。
克莱尔下意识去捡,没等卡尔阻止他的动作,一滩暗红色慢慢从箱内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