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下,她看了一眼赵樽深邃的目光,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信筒,在大雪中展开一看。上面的字体如他的人一般妖媚,独有风格,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魔性,又像是他笑容浅浅的脸。
“这只鸽子和先前被你们捉去的是一对。不忍它们夫妻分离,一并送给你。东方青玄,洪泰二十五年冬月初十。”
夏初七的手微微一抖。
那应该是他回京之后写成的。今天是洪泰二十六年十月二十八,这只信鸽,从南边飞往漠北,竟然经过了一年四季,飞了差不多一年。
边关月冷星相伴,大漠风寒情相依。
外面的大风雪没有影响帐篷里的温度。帐篷里静静的,好久都没有声音,赵樽在火炉边坐着看他的战事沙盘,夏初七将信鸽身上冻伤的地方仔细处理好,才将它放在了屋角的鸽笼里。
那只精巧的鸽笼是去年置备的,里面的小马早就已经等不及了。见到了它的“情郎”,头碰着头,亲亲热热的“咕咕”说着话,交流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小马,如今你可开心了?”
“咕咕……”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夏初七笑眯眯的看着它们,心脏里的某处很是暖和。
小马是去年北伐大军刚入漠北的时候飞过来的。当时它还带来了一个远在京师的消息,梓月公主于洪泰二十五年十月二十八生了一个女儿,乳名唤着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