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提了,我蠢极了。”
“你要一万法郎不成问题,亲爱的文赛斯拉;可是有一个条件。”她抚弄着她美丽的头发卷。
“什么条件?”
“就是我不收利息……”
“太太!……”
“噢!不用急,你可以送我一座人物的铜雕。你已经开始采用萨姆松的故事,干吗不把它完成呢?……你可以表现达丽拉割掉犹太大力士头发的一幕!……既然你有志做一个大艺术家——你听我的话,一定成功——你一定懂得这个题目。那是要表现女人的威力。在这个场合,萨姆松是不足道的。他不过是无知无觉的蛮力罢了,热情才能毁灭一切。大力士赫格利斯不是坐在翁法丽膝下纺过纱吗?现在这个副本——你们是不是这样说的,嗯?……”她问格劳特·维浓与史底曼,他们是听到谈论雕塑而走过来的,“你想,现在这个副本要比希腊神话美多少!……这段神话究竟是希腊从犹太王国传来的呢,还是犹太从希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