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谌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不想说,只是不太想提。与其你一个人乱猜,不如我自己来说。”
“那天过后,叶老师临时离开,由我带队先出发。在保护一个古墓的时候,碰到了盗墓团伙。他们有枪,我们没法硬拼,只能发短信给老师请他打电话报警。但那伙人后来开始挖墓,有个师弟冲出去想劝他们住手,因为离得远,我没能拉住他。结果他连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那伙人一枪毙命。”聂谌的声音有些低沉,“那个过程太快了,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回来之后,我就退学去考了电影学院。那个师弟的家境也不好,前三年我寄赡养费过去还有人签收,后来就是直接退回,地址也是查无此人。”
聂谌大概也是从那年开始,他的人生便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转折。
梁初伸出双手,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聂谌望着她的目光里永远有着怜悯、了然,以及同病相怜的温柔。他们何其相似,于梁初而言,父亲卖出的那一块玉佩早已成为她的责任,而对聂谌来说,那一场事故,也是他终生难以割舍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