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干了些什么呀,大概和什么人打架了吧。”他喃喃地说。
他们开始洗手。彼得·伊里奇拿起水罐子,倒出水来。米卡匆匆忙忙地,也没有抹多少肥皂(彼得·伊里奇后来想起:当时他的手不停地哆嗦)。彼得·伊里奇立刻叫他多抹些肥皂,多擦一擦。这时候他似乎支配起米卡来,而且越往后越厉害。我们应该顺便说一句:这个年轻人是一个性格颇为刚强的人。
“您瞧,指甲下面还没洗干净;好,现在再擦一擦脸,这儿:鬓角上面,耳朵旁边……您就穿着这件衬衫去吗?您究竟要上哪儿去?瞧,您的右手袖口上全是血。”
“是的,全是血。”米卡审视着衬衫的袖口说。
“那么应该换一件内衣。”
“没有工夫。您瞧,我……”米卡还是带着那种信任的神情说,一边用手巾擦脸和手,穿上上衣,“我可以把袖口挽进去,在上衣里遮着是看不见的……您瞧!”
“现在请您告诉我,您到底干了些什么?跟什么人打架了吗?是不是又在酒店里,像上次那样?是不是又和那个上尉,像那一次似的,殴打他,拖着他走?”彼得·伊里奇带着责备的意味问,“您又把谁给揍一顿……要不就是把什么人给杀了?”
“别废话!”米卡说。
“什么废话?”
“别介意,”米卡说,突然笑了一声,“我刚才在广场上把一个老太婆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