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涂在脸上有些凉,燕茗澜仅仅是涂了个大概,一是并未报太大希望,二是为了敷衍乔天烁。
燕茗澜缩到了床上,背对着窗外照近殿里的月色。
小时候的月光,像是恬静,安逸的,还有些温柔的……
自打燕府出了事,燕茗澜就有意躲着这月光,此时的月光照在了身上,就像锋利的刀刃一般,让她有些畏惧。
当日的事就像是一场噩梦,时不时出现在午夜梦回之时,在梦里,她好几次呛了一腔的口水,最终被海水淹没,淹没在洪流里,甚至让她有些分不清当初是噩梦还是真实的发生了。
今日也是一样,燕茗澜兀地从噩梦中惊醒,头疼不已,一身的冷汗,像是从水里刚捞上一般,唤了好几声琥珀,才想起今日寝在宫中,琥珀应当在别处休息,听不到她的声音。
燕茗澜坐起了身,揉了发痛的额头,才觉得有所好转,躺回了床上,这次却是没怎么在睡着,一直是恍恍惚惚的。
刚刚见些日光,燕茗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找到了殿里的铜镜,想要义正言辞的去向乔天烁证明这药膏也并没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