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苏仲说得非常平静。
调酒师听完后一怔,继而笑了:“瞧瞧,被我说中了不是。可你既然不是,来这个地方干嘛来了?”他一双狐疑的目光在苏仲身上转了转,警惕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记者,来暗访的吧?”
苏仲轻轻摇了两下头。
调酒师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荒诞,这样不爱说话的一个人,确实不适合当记者。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常客我倒是知道几位。”接着,他主动说出了几个名字,还伸手向苏仲指了指。
苏仲看到那几个人,高矮胖瘦,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虽转瞬即逝,但是很强烈。他很快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调酒师自言自语:“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苏仲独自走在了老外滩,路边的酒吧投射到地面上的炫目灯光,冲击着耳廓的嘈杂音乐,丝毫干涉不了他的思维。苏仲觉得自己推断错了,如果犯罪嫌疑人可以光顾同性恋酒吧,绝没有必要去杀害流浪人员。
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特殊的群体,原因就在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把自己的性取向看做是一种羞辱,一种不肯示人的伤疤。他将其深深隐藏在了身后,这是一个有着卓然地位,且看重自己名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