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阿哥和婉宁匆匆过来时,老十已经抱着焦尸晕了过去,周管家和小六子一筹莫展,他们只要去掰老十的手,就会被睡梦中的老十打,但打过之后,那手就会回到焦尸身上,怎么都不肯放。
周管家被拍晕了,小六子好一点,只是手腕被扭折了而已。
婉宁的泪如雨滂沱而下,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哭出声来。
天快亮的时候,老十发起了高烧,太医艰难无比地给他把了脉,但却无法给他喂药。康熙亲临也没能让他醒过来,九阿哥揪着他扇了几个巴掌也毫无动静。
最后没办法,太医在康熙的许可之下给老十扎了针,长长的银针扎入天枢穴,才终于让他痛醒过来。
看着眼前的焦尸,他整个人恍若失了魂,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反应。九阿哥抱住他:“十弟,你振作点儿。”
“九哥,诺敏没了。”许是见到了最亲近的人,老十终于大哭出声,心痛和着哭声一起宣泄而出:“九哥,是我害死她的,我为什么要把她关在柴房啊。”
康熙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泪。责备他儿女情长的话再说不出口,只伸手拍拍他的肩。
老十浑然未觉,在九阿哥怀里哭过一场之后再次沉沉睡去。而这回,太医可算把药喂进去了,九阿哥唤来周管家,收拾了诺敏的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