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信裴安,与大长公主对着干,必是惹怒了她老人家。裴修是提点他,这时候莫要听从太子调遣,惹大长公主不快。
其实打心眼里,谁也不喜昏庸之主,太子没登基就先宠信了一个大皇子的人,可见糊涂。如果今日裴安没有获罪,将来在君主耳边挑拨离间,他季临风怕也没有好下场。
季临风此时心里忽然萌生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何不阻止太子登基呢?
正巧大长公主与太子有了裂痕,如果加大这个裂痕,让她老人家也放弃太子,倒是为大周朝做了好事。
一边想着,听太子给他灌迷魂汤:“临风颇有将风,若不是在北都耽误了,如今早成了震慑一方的大将军,本宫放眼满朝上下,就只有你有资格领兵西南军!”
季临风惶恐道:“太子谬赞,临风愧不敢当,我自小就在北都,没上过战场,连兵书都没读明白,哪里会领兵?”
“临风谦虚了。”太子道,“你是季家长子,领西南军有天然优势,朝中确实没有人比你合适了,没有经验可以积累经验,谁也不是打娘胎里就会的,你不上战场,岂非永远没有经验?”
季临风心说,上位者永远都是两副嘴脸,忌惮季家时,硬把季家长子留在北都为质,如今需要季家人拼命了,又说出西南军就应该季家人统领的话,虚伪至极。
“太子折煞季家了,西南军是大周朝的,并不独季家人有优势领军,而西南军兵将信服的是有能之辈,也不是季家人,何况我作为质子留在北都,没有圣上的批准,不可擅自离开,太子还是趁早选择合适的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