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袖有了?啊,什么?你说什么?”
“沙袖有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不可能,”我能听到他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怎么可能?就一次。”紧接着又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我说完挂了电话。
刚挂边红旗又打过来,边红旗说:“我,明天我过去。你跟一明说,我对不起他。”说了一句就挂了。
这时候我听见一明在叫:“边红旗,我杀了你!”他从房间里冲出来,头发都乱了,在客厅里跳来跳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要打电话。我把电话按住了。
“你别拦我,我一定要杀了这×××!”
沙袖在屋里安静地说:“跟别人没关系,是我主动的。”
一明抱住我好长时间也没把声音哭出来,他的头在我肩膀上摇来摇去,把眼镜也甩掉了,摔碎在水泥地板上。除了那次他父亲去世,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哭过,一点儿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