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知道,可脑子不知怎么地就……”杨希恩狠命地捏起了拳头,满身的力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发泄。
“不如现在就做下决定好了,很多事麻烦就麻烦在悬而未决,实际上只要做了决定不管结果如何都总会有办法的。”柳伯言轻拍拍杨希恩的肩膀,建议道。
“柳伯你说得容易,要承受后果的人是我唉。”自己苦恼了这么久的事情被人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来评价,杨希恩有点不高兴。
“那么就不要去计较两个选择各有什么好处,咱们来算一下答应与拒绝的坏处好了。”柳伯言脸上的笑容未变,“如果您拒绝了陆家小姐,大不了就是当前资金吃紧的状态继续维持下去,而这所谓的吃紧其实还没到特别紧迫的地步。至少在舰队后勤方面物资储备相当丰裕,只是地方上的施政资金一时间拿不出来那么多而已,这些问题都是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解决的,您说对吧?”
“倒也没错……”杨希恩不得不承认柳伯言说得有理,哪怕是最迫切需求资金援助的琼州,高克俭也没说拿不出钱来那边就马上要造反的地步。
“然后再来看看答应陆家小姐的坏处,无非就是二位性格不合实在相处不来。若你们都认真地面对这场婚姻那确实是个麻烦,可您自己也说了联姻的性质更像是政治交易,连人家更应该当回事的陆家小姐都没有当真。既然是政治交易跟与自己性格不合的人打交道不是司空见惯之事嘛,少爷您不会跟我说出您只能跟与自己合拍的人做交易这种幼稚话来吧?”分析完了拒绝的害处,柳伯言又讲起了应允这场婚事的最坏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