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口口声声看不起陆疏禾,实在令人恼火。
“贾老,疏禾剖验过许多尸体,经验足,你也是在衙门做事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认识她、了解她吗?又是如何得出的她不能验尸的结论?”
苏昱珩一连串的问题,将贾僖堵得毫无招架之力。
他嘀嘀咕咕半晌,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苏昱珩板起脸,道:“若疏禾验过尸后,有了结果,你要向她道歉。”
贾僖不情愿地嘀咕道:“我也没说她不行……”
苏昱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陆疏禾听见这边的动静,看着苏昱珩笑了笑。
苏昱珩是个诚挚的人,这样的男子,也少见了。
她稳下心神,准备解剖。
苏昱珩却奇怪道:“咦,他的尸体上怎么多了些伤痕?送到这里时,是没有的。”
陆疏禾轻轻抚摸着尸体的表面,道:“是淤青,死者生前曾被殴打过。”
“苏侍郎,你瞧瞧,这怪我瞧不起她吗?分明就是她不懂。”贾僖像抓住陆疏禾什么弱点,激动地站起来,“顺丰么淤青,那分明就是尸斑,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她竟然都不知道。”
陆疏禾轻轻叹口气,看向贾僖,幽幽道:“苏昱珩,你还是换个仵作吧,用他实在耽误事。”
贾僖一怔,“你说我耽误事?”
“是,就是你,”陆疏禾不客气道,“你不仅瞧不起女子,还故步自封,顽固的很。在做仵作方面,也没多去精进自己的技艺,当有人提出与你不同的见解时,你的第一反应不是了解、讨论,而是反驳。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个称职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