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家实在哭不出来,或者哭不动,就雇人来哭丧。
“主家不哭,来宾不哭,那不成了逛市场赶大集了,那就是阴阳先生的失职!”
迟叔说一个好的阴阳先生,能顶一车哭丧的,这喊月台的本事,也不是一两天能学会的。
往大了说,能把人弄哭也是一门艺术。
迟叔身体不便,可他说:“按礼法,死者为大,不论老幼,但凡到场,一律跪拜。”
我只好扶着迟叔一起跪了下来。
我作为事主跪在了第一排,大爷爷和堂哥作为家亲,也随我跪在第一排。
褚潮汐、威哥、甄姨作为爷爷的生前好友跪在第二排,其余人则跪在第三排。
“呜呼!张爷,年过八十,孝子贤孙,跪在坟前,虔诚复礼,以示祭典。”
“呜呼!张爷,偶患心梗,突发离世。闻者悲啼,泪洒沾尘。”
“张爷一生,艰辛万难,抚育子孙,不敢懈怠,勤俭持家,不敢奢靡,所赚财物,捐出八九,处事有道,克己爱人,感天动地,英明永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