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的食指刹那间绷紧,保持瞬间击发的状态。
门边立着一条影子,除了那双穿着黑色布鞋的脚,其他部位全部隐藏在黑暗里。
此时,我们相距五步,但我回味清醒前的情形,影子应该是半跪在床前,近距离地观察过我。正是由于他过于贴近,才触发了我的第六感防御系统。
营地里没人穿这样的鞋子,入侵者?杀人者?我的枪口稍作调整,瞄向对方的琵琶骨。击杀不如活擒,那么多人的惨死,总要有人出来买单认罪。
“是哪一路的朋友?报上名来吧?”我的口气和缓了些,想留住对方。
四周,隐约听到各个帐篷里发出的高低鼾声,却不见游动哨的报警信号,真是奇怪之极。
五步距离,是这柄手枪威力最大的射程,而我的枪法,也绝不会令目标从手底逃窜出去。即使对方急促退却,我也有把握将二十发子弹的四分之三送进他的要害部位。
“你是谁?”影子忽然开口,是个冷淡凄凉的女人的声音。
急切之间,我无法判断她的确切年龄。不过,女人很少有那么大的双脚尺码,所以我才误会对方是男人。
我的左手摸向床垫内侧的照明开关,陡然被她喝止:“不要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