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朕给你机会让你把话再说一次。”
沈舒直起身,“臣有罪,难当大任,愿带着妻女回老家,安贫乐道本分度日。”
皇帝被他气笑了,“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沈舒不闪不避,义正言辞道:“臣罪一,教女无方!只教了她何为是非黑白,何为礼义廉耻,却忘了教她曲意逢迎谄媚对上,所以才惹了主子们的厌恶。”
屋子里众人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神色各异。
沈舒却全然不受影响,声音更大了,间或还染上几分义愤:
“臣罪二,对女儿太过护短,哪怕舍了官声家声,也要给女儿撑腰让她与不义之辈合离!
臣罪三,为官太过耿直,为臣太过忠君效劳,以致树敌太多,让一家妻儿不得安生。如今为平息一切,臣自愿丢了乌纱帽,一生务农但求妻女顺遂安心!”
皇帝脸色由怒转为平静,最后缓缓染上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