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富厚吃了早饭就去寻双喜。他先去赌场,他寻思年轻人都贪玩,双喜兴许在赌场耍哩。可寻遍了县城的赌场,都没有双喜的人影。他又去烟馆找,也没找着双喜。出了烟馆,他思忖半晌,便去了烟花巷。
进了一家妓院,几个窑姐迎上来嗲声嗲气地招呼他:“大爷,来啦,到我屋里喝杯香茶去。”上前就争抢拉他的胳膊。他一抬胳膊把几个窑姐甩了个趔趄,径直上楼去。一个壮汉拎着一把大茶壶迎面过来问道:“你干啥?”
“找人。”他说着撩起一个门帘,一个嫖客搂着一个窑姐在亲嘴,他扔下门帘,转身又撩起一个,里边的风景更不堪入目。
大茶壶笑道:“爷们儿,玩玩吧,这里的姐儿个个都有滋有味。”
他没理睬大茶壶,说了声:“晦气!”慌忙退出。
找了大半天,他又乏又累,脚一拐,进了一家茶馆。茶馆的人真多,他在角落的一张桌前落了座,伙计送来茶水,他慢慢呷饮。旁边的茶桌上坐着几个衣着不俗的人,他们边品茗边谈论着昨晚县城发生的一桩劫狱案。他坐得近,听得便仔细。听着听着,他皱起了眉头,起身离座,付了茶钱,匆匆出了茶馆。
太阳落山时,吴富厚赶回了秦家。秦盛昌在账房处理账务,看到他,有点愕然:“哦,兄弟回来了,找着双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