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从远处赶来的流民,挤出人群,哭倒在地,“大夫,先救救我儿子吧。”
男子将八岁的孩子往前推,孩子本就虚弱,每走两步就倒地不起。
李大夫赶紧扶起孩子来,头热,苔白积粉,舌质红绛,脉搏不稳。
“这孩子高烧多久了?”
男子想了想,“大概三天了。”
“这种症状的人多不多?”李大夫接着问。
“跟我们一路逃荒而来的人,基本都是这个症状。”
如遭雷击,李大夫看向她眼神惊恐。
瘟疫!
两人将一角扯掉一块,将耳鼻围好,跟着男子来到流民聚集的深处。
大量的人躺在树林里,症状相似。
李大夫担心沈七七被传染,假意让她回去拿药,实则让她回去。
沈七七没多想,跑回了药堂,将城外的事,告诉了三哥。
沈放让沈七七用流动的水洗手,让沈母拿一套新衣服给她穿,换下的衣服用热水浸泡。
“我、还得…拿药…去救人”
“送药的事,我去。”沈放道。
“我也可以去。”沈梅走过来道,“我也可以帮忙,七七,你就留在家里看着药堂。”
见她犹豫,沈放劝道:“你人小,拿不下那么多药;而且,如果真的是瘟疫,你更加容易感染,这次就让哥哥姐姐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