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靖婉擦干眼泪,她还有要紧事说,“爹,女儿忘了告诉娘,女儿在梦中还梦到咱们家衰落了……”
她爹太刚直不阿,对看不惯的经常在朝堂上怒声直斥,这是她家衰落的祸根,她须得提醒她爹谨言慎行,不能让人寻到错处。
“噩梦罢了,别害怕,等会儿爹就让人递牌子去宫里请太医,让太医再来给你瞧瞧。”沈旬不以为意,牵着女儿在书案旁的圈椅上坐下,看着女儿病了这些时日清瘦了许多的小脸,想到是宋宣害的他女儿大病的这一场,对宋家更是恼怒,以往对宋宣的好印象也全部消失殆尽。
沈靖婉蹙眉,她爹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皇上看重他,太子敬重他,说他们学士府会衰落,莫说她爹,就是前世的她,怕是也不会相信,她只能旁敲侧击。
“虽是噩梦,但是爹,您生性耿直,在朝堂上一向直言不讳,敢进谏言,因着皇上的看重,咱们家才有如今的尊贵荣宠。”
“可古往今来,皇上的心思最为难测,咱们家的荣宠,又不知招了多少人的眼红。万一有那心怀叵测之人,寻了爹您的错处,大做文章,咱们家还能如今日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