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大壮蜷缩在摊位角落的一张躺椅上，睡得很沉，周围的摊子都已经开始叫卖，也没能把他吵醒。
戴着红袖章的市场管理员吴阿飞，身后跟着几个治安员招摇过市。
他路过蔬菜摊，随手抓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又吐到地上：“呸！涩的！”
蔬菜摊主陪着笑脸，敢怒不敢言。
吴阿飞走到大壮的包子摊前，用手里的黄瓜敲向大壮的头。
“起来！还睡！收卫生费了。”
大壮猛地一下被惊醒，揉了揉头：“又收？”
吴阿飞将大壮拖出摊位，用力搂过他肩膀，低声说：“怎么？不想给吗？我是看在你跟我同乡的份儿上才给你这个摊位的。你没牌没证的小屁孩，收你点卫生费怎么了？”
“阿飞哥，我这包子摊一天赚不了几个钱。您行行好，看在我们老乡的面子上，这卫生费，你能不能给我免了？”大壮扯了扯他的衣角，乞求道。
吴阿飞松开了手，瞥了一眼：“你想得美。你会没钱？找水猴子要去啊。”
大壮攥紧自己衣角，局促地站在那里。
吴阿飞拿着黄瓜杵了杵他的脸：“谁叫咱俩是老乡呢，卫生费给你宽几天。”
大壮陪着笑脸，刚想道谢，只见吴阿飞又说：“我兄弟今天出门忘带烟了，你能借他十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