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恶搞的念头不复存在,关绪就这么盯着许寒衣。想起当初母亲罹难,程谜还在回国航班上,是他日以继夜地在医院守着她。任凭她歇斯底里流干眼泪,等她累了倦了,。一如眼下这般,将肩膀借过去,一睡就是一整夜。
匆匆两年,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转眼间,她已不再是那个小鹿般怯怯的女孩。这一瞬的时间仿若被施了魔法,有什么在关绪心中隐隐恻动。
在他进行这一系列心里活动的时间里,方茶已经离开,程谜也艰难地下了床。他的腿还很僵,走路很不灵便。追出来的过程用尽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幸好方茶走得慢,程谜终于在她下到一半台阶的时候,叫住了她。
“方老师,请留步。”
方茶回头,微微仰头,程谜穿着蓝白色的病员服,熹微的光从他身后的一点点漫溢上来。方茶担心他站不稳,正准备过去搀扶。忽然听见他说了什么:“它来了。”
方茶顿足,与他相距几寸晨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