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深漆黑的长眸倏然沉淀下来,天寒地冻的像是在酝酿一场无声无息的暴雪。
就连长眉下的眉骨,都像是带了寒霜的刀剑,冷冽又锋利。
“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叶清秋,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这里都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叶清秋紧紧抓着抱枕,里面的高档丝绒被捏成一团。
“听起来我更像是一个昏庸的判官,什么都不清楚,断章取义就轻易给人判死刑。”
“可是厉庭深。”叶清秋闭了闭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也许就是因为我昏庸,所以哪怕你花心思骗我一次,我也可能会选择赦你无罪。”
“你觉得这样虚伪的生活有意思?”
叶清秋扯唇淡淡笑了笑,摇摇头,“我也觉得没意思,大概只是一时犯了矫情罢了。”
“我还要赶着回去吃饭,你有事就去忙。去找凉絮儿是吗?我就当你去跟殷睿爵他们喝酒聚餐了。”
她最后一把把刚刚微合的车门彻底打开,寒风更是大面积的涌了进来。
她一只脚尖先着地,另一只受伤的脚却因为刚刚的急刹车经历的疼痛再也不敢落地。
她用力扶着车门,不让自己的行动有丝毫破绽。
一旦被他看出些什么,大概他也只觉得可笑,说矫情,还真是矫情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厉庭深冷冷看着她的举动,密不透风的眸子像是暴风已过,沉默又荒凉,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