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腮帮子重重一哼,用力推开男人,气呼呼地往家跑去。
“抱歉,家教不严,平日里宠坏了。”
夏侯芷看着对方脸上自然流露出的宠溺,不免觉得新奇。
“没想到,你在家里是这副样子。”
“嗯?”什么样子?
“没什么。”她又笑了笑,“我就是来提醒你,我的酒,可不许给别人喝了,这两个月以来,全靠这点念想支撑着呢。”
闻言,段垂文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有点热。
但眼下明明是很正常的情形,夏侯芷也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至少,以他们两人的身份来说,此番言语的另一层含义是……朋友之间的调侃和寄托。
许是因为,他没什么常年在外、值得挂心的朋友,故……对于这种感情,比较陌生罢。
不过,有一点,他无法否认。
在见到夏侯芷那一刻起,心口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才恍然察觉,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对方的食言。
“不会,那酒……”
“少爷!”一名小厮匆匆跑近,拍着胸口道,“总算找着您了,还以为您又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偷偷溜回去了呢!”
“噗。”
听着闷笑,段垂文顿感面上有些挂不住,无奈道:“有事?”
“午膳备好了,有道补汤需趁热喝,老夫人让小的过来催催您!”